“刚才那个不是因为池隐弄得,就是想留个你的咬痕才那么说。你还吃醋了,真可爱。”

很多东西都是带不走的,烙在身上的反而久一些。

郁月生不怎么能消化齐倦奇奇怪怪的形容词,但也没跟他计较,按了按齐倦的后颈,转移话题道:“你先淋下,我去挤洗头膏。”

“好啊。”

郁月生按了几泵洗头膏,打好泡,抹在齐倦头发上。

揉了几下,手稍微朝前探了点。

手背却忽然被冰凉的自来水淋到,郁月生眉间一蹙,赶紧把水龙头关了:“水是冷的。怎么不说?”

“我以为你知道呢。这边热得要慢一会。”齐倦笑着说。

齐倦拧了一捧头发里的水,撑着水池案,站起身来。整个人顿时高起来,在狭窄的空间里有些压迫感,也可能是没继续穿着柔软的毛衣的原因。

他抬着瘦长的指骨,漫不经心将水龙头的扳手向上抬了下,淋了淋手指上的洗发露,又对着池子里甩了甩手。

水流再次落了下来。

“等会就好。要几分钟才能热。”

“嗯。”

齐倦转过身来,脊背抵在水池案上,微微垂眸看着他:“还要一会。这时候应该做点什么呢?”

滴着水的头发垂搭下来,有几滴水珠滴在颈侧,缓缓滑下来,跌进了苍白的锁骨窝里,隐隐渗出的血色被稀释地淡了些。

齐倦倚着水池案,窄腰收在修身的裤子里,漆皮中筒黑靴亮亮地踩在地上。脖子上挂着的几条泛着冷光的项链,显得很是吸睛。

在他的腹间却缠着薄而坚硬的石膏,纱布横着缠了几圈,又从颈侧到腰间斜斜地固定了几道,几乎将上身遮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