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骂,郁月生是狗,是就知道碍事的垃圾玩意。满一百句我就放了你们。不然——”陈葛欧脚心愈加用力,将木棍握在手心颠了颠,又狡猾地将手机按开,放在齐倦脸边,提醒道,“明白我的意思吧。”
齐倦看了看郁月生。
……
是哪一年呢?
或许是如今的少年做久了,齐倦时常觉得上一世的事情是他的囫囵一场梦——
办公室两面都有窗,阳光折射在屋里,能看见漫飞的细尘。门口吊儿郎当站着个玩世不恭的少年,穿着校服,神采飞扬。
齐倦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月生。你叫我?”
“喊老师。”
齐倦将双手插在校服兜里,微微倾下身,狭昵道:“那是人前喊的,回来了喊你亲点不好吗?月生月生多好听。”
“……”郁月生盯了他几秒,语气生硬地丢下一句,“随你。”
接着扭头继续翻试卷去了,卷页被他翻得哗哗响。
齐倦似乎感觉出来对方微妙的情绪变化,又说:“我错了。月生——”
郁月生将卷子边缘抓紧了,好像是要发火,又憋回去的那种,面容冷冰冰的,快把人给冻死了。明明刚才还在说随便,成年人的心思真是难猜。
齐倦这才笑着补了句:“……啊,是月生老师。不好意思我刚刚还没说完。”
郁月生:“……”
齐倦:“老师是晚月时候出生的吗?真冷。都不喜欢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