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略带粘稠的嗓音近在咫尺,潮潮湿湿的:“老师,你好讨厌啊。”

郁月生撇过视线,心跳还没缓过来,整个人都要木了。但当配着他颈间的吻痕,就有点像是不好意思的表现,那齐倦说的就有点可能了。

再加上齐倦睡不着觉时候要听歌,口袋里天天塞着耳机。爬起身前他还故意把耳机线扯出来一截,可能性再加一些。

其实他觉得,跟郁月生说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不太可信。他确实听到了点,但是能瞒得住的两位就先瞒严实了。

郁月生不会拆穿他的。

至于怎么解释会在床肚里,他是懒得多想了。难不成还说是吵架,气得胃痛得跪在地上?

打死他也不认。

齐倦懒懒地说:“所以,你们聊了什么好东西?还是聊到我们了?就都这么憋着?321木头人?”

玩什么?

姑姑看了蔡琪月一眼,觉得自己有些不懂年轻人的趣味。只是在想他们是亲亲抱抱滚下去了?还是故意在地上裹灰?

她愣在原地,虽有震惊,但是对比两件事情的轻重,赶紧道:“我跟蔡琪月在说你去哪了,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想了想,她又说,“跑床肚里玩什么,地上多凉啊……”

说这话时,她脸都要憋红了。

“昂。”齐倦淡定地接话道,“以后不会了。”

倒是从蔡琪月看过来的眼神里,他感受出了一丝看着自己儿子在“不学无术”的微微痛心。

“去下洗手间。”郁月生脸皮薄,估计待不住了,打了声招呼转过身去。

“不学无术”的齐倦干脆鞋子也不脱地瘫在床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