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背过身子面向墙壁蜷了起来。
不理会众人的闲话,他躲在角落里,将手探在外套里面碰了一下伤口,刀口处好像和衣服粘黏了。他捻起手指头,想将衣服拨开些。
只掀了一点点,皮肉撕扯开的破裂声音都落在耳膜里。眉头痛苦地皱了起来,他张着嘴巴深深喘着气。
想来,应该是时间久了血也结痂了,完全挨不得,稍动一下就会有撕扯的痛感,细细密密的冷汗爬上了额间。
他干脆深呼吸着松了手。也不可能当着陌生人面掀衣服检查的,就由着它痛吧,有机会洗热水澡的时候再弄。
也不知是靠着什么信念才能在郁月生面前要死不活地撑那么久。他现在就觉得床板也很软,身上的筋骨血肉软乎乎地往里陷。
……
回想起傍晚的时候,狱警已经不建议自己待进来了,翻翻档案说是没必要。
监狱里面也是有人道主义的,孕妇犯了事是可以暂予监外执行的,重病同理。
还特么是他自己笑着强调:“我没事。”“刚才门口吵架听到没,那就是我在吵。”闷咳几声后,低笑,“换班了?你可能不知道,刚才那送医的那傻缺玩意儿也是我揍的。求你把我关起来吧。判吧往重了判。”
换班的狱警被他说蒙了,调调监控,跟医院确定了一下。
“真不征求一下对方谅解?”
“不用。”
“也不找个律师什么的?”
齐倦摇摇头。
“那得拘留五天思过,医药费也要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