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似乎有些生气,将记录本摔在桌子上。

半个小时后。审讯室的门打开,撞在墙板“砰”的一声。齐倦从里走了出来。

“走吧。”

郁月生一脸疑惑:“?”

紧跟着,狱警从里出来了,冷声交代道:“严重疾病暂不羁押。保外就医吧。”

齐倦从衣袖底下将手伸给郁月生。见郁月生没有反应,他就将手指蜷了蜷,像是招手似的,在等着对方将手放过来。

“手呢老师?”他微微弯腰,歪歪头盯着郁月生,漆黑的头发也自然地垂下来,看起来乖顺又好揉。

好像从算无遗虑的凶狠狼狗切换到人畜无害的小甜崽崽只要一秒。

那张精致好看的少年的脸,配上病恹恹的眼神,还有像是小猫伸出爪子挠了你一下的等待被哄的表情,放在平时早该教人心软了。

但这回郁月生有些生气:“齐倦。你是不是还挺能耐的?!”

从狱警出来的那一刻,郁月生忽然清醒过来,意识到真的是齐倦做错了。如果把齐倦带回家,他是不是就还是不长记性?会继续下一次继续不顾生死闹事?然后再下一次?

而对方,小甜崽那样乖顺的表情没有了,盈着笑意的眸子也麻木下来。“回去再说吧。”齐倦将手揣回了兜里。

郁月生没动,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眼睛里似乎带有复杂的情绪。

靠墙休息的齐倦笑了一下:“不行吗?我也被他打了哎。”

郁月生说:“所以你在动手前就想过了是吧,消费自己是个病人。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那狱警被齐倦瞥了一眼,觉得自己像个透明人,想吃瓜又不好杵在那,就自觉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