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将笔帽盖上:“他是把人打伤了?对方情况怎么样?”

“岂止打伤啊。”狱警咂咂舌说,“晚上吃饭的时候,4367号把筷子折断了,用断口把另一位脖子划破了。”他做了个划脖子的手势,“啧啧。缝了11针,差点伤到动脉。你们来了就快进去吧,里面都要吵翻天了。”

齐倦看了看郁月生:“你在这等我还是?”

“一起吧。”

穿过长而昏暗的过道,声控灯一盏一盏亮起来。狱警走在最前面,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那就是他活该。”池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在空旷的地方还有一些回音。

“警官,你看看他。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另一个声音响起,“他家长呢?他家长哪去了,我要跟他家长聊。气死我了!”

“你放心吧。没人会来的。”池隐正说着,看到齐倦和郁月生走了进来,表情僵硬片刻。因被按在椅子上,他就只能将手铐挣得哐哐响,转而情绪激动道:“怎么是你俩?”

齐倦扫了他一眼:“刚好我有空,看看你在玩什么花样。”

虽然打脸速度有些快,池隐似乎挺乐意见着他,被束的双手搭在腿上,歪头打量着他们。

对方家长一看来人了,又见两人挺年轻,而郁月生看起来稍沉稳一些,似乎更适合谈事情。

他指着郁月生就忍不住了,抓起一个纸团砸过去:“要死啊到现在才来,我在这等你们几个小时了。”

那家长年纪也不算大,估摸三十左右,这个年纪有个快成年的儿子的可能不大。

大概是受害人哥哥或者小舅舅之类的,看起来还挺暴躁。

郁月生让开了突袭:“……”

冷着脸把纸团捡起来,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