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郁月生说。
齐倦将头垂下来,阖上眼睛。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很是不安。
天亮得很晚,一切都是雾蒙蒙的。雪也没有真的下起来,空气间潮潮湿湿的,很冷。
车把手上都附着一层薄薄的霜露。
郁月生刚将手搭上去,手机催魂似的响起来。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闪着“妈妈”两个字。
想来,他既有让宋繁星传达过自己的意思,也约好了会在宋搬家那天大家见个面,什么事到时候再说。至于妈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打过来?
郁月生划了接听,将手机放在耳边,但他没那个勇气先开口。
女人久违地喊他:“月生。”
他敷衍地“嗯”了一声。
郁月生抬眸看了看齐倦,人已经乖巧钻进了车子里。隔着窗玻璃,能看见他干净的颜,就是肤色过于冷白了些,衣袖也虚虚搭在腹部。
从早上起来那会,齐倦就很不舒服,外套没披好,就冲进卫生间里去了。
水声过后,送出来的人更是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偏偏要做胃镜,药不能吃,热水都不能喝,只能干疼着。
愁死人了。
不论女人说点什么,就算拿着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这个时候可不能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