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酒店。

“两间标准间。”郁月生看了看坐在大厅里躬着腰的那人。

前台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你朋友没事吧,能住吗?”

郁月生:“他就是胃疼。算了,一间吧。”

刚进房间里,齐倦就捂着肚子栽在了沙发上,慢慢蜷缩起身来。

郁月生无奈地从外套兜里翻出一板胃药,抠了两颗拿给他。

恍惚间想起来面前这人好像一整天都不太舒服了,却还是一声不吭着跟着自己到处跑。

齐倦皱着眉,轻轻推开他的手。

郁月生问:“为什么?”

“我好了你就要赶我走了。”齐倦见郁月生没回应,说,“感受出来的,不然你为什么会留下我。”

他低着头,安安静静用手捣了捣疼痛的地方:“今天在办公室里,突然吻了你,你推我我也没松开手,很生气吧。”

齐倦疼得咬紧了后牙槽,沾了雨水的睫毛也有些湿漉漉的,可他说话声音却是出乎意料地很镇静。

画面一幕幕涌上心头,似乎闭上眼睛,就能咬开那颗蹭在齿间的橙子糖,把一切爱意痛苦吞喉入腹。

“放这里了。”郁月生拖了个小板凳,将药放在上边,又将齐倦喝剩的半杯温热果茶搁置在一旁。

“好啊。”

郁月生从淋浴间出来的时候,齐倦已经翻过身,以着背对自己的姿势蜷在沙发上,瘦瘦的脊椎顶在衣服上,肩膀还有些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