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刚才在写字还未注意到他,答道:“没什么,我妈给我带了点药。”他对女人说:“我要去吃饭了,你早点回去。”
女人替他拢了拢衣领,嘱咐:“饭一定要好好吃啊,有什么不舒服一点要跟我说。”
“知道了。”齐倦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又拉着郁月生的衣袖走了。
走下楼梯时候,郁月生有些疑惑:“你们说什么了,你妈妈怎么像是哭过一样?”
齐倦:“良心发现,开始关心一下我这倒霉孩子了。也没什么,女的容易多想,可能觉得我的胃病挺严重的。”
他一边说着,散漫地将脊背倚上了墙,轻笑着道,“老师,你说我会不会死啊?老师要不要也关心关心我?”
因为个子高,齐倦只好弯了些腰,打量着郁月生的表情变化。
两人离得很近,齐倦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跳得特别快。有一瞬间里,他觉得郁月生其实是能听得到、也是能感受得到自己鲜活跳动着的心脏的。
毕竟他这薄薄胸膛背后的炙热,已经快要烧成了漫天的火光。
“别乱说话。”郁月生撇开了视线。
出了楼道口时,大片的阳光洒落下来。齐倦拿起拇指抹了一下唇,对着郁月生慢慢弯起眼睛:“……小时候我爸爸跟我说,说错话要及时擦掉就没事了。所以刚才说的失效了,我会很好很好的。”
“嗯。”郁月生说。
“不说这个了,吃饭去吧,我都快要饿扁了。”齐倦揉着肚子懒懒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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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教室、食堂、郁月生家三个地点到处跑,偶尔外出大概也是医院几日游,很是没劲。齐倦将打菜的托盘放在桌上,就开始出神。
“刚才你给她的是什么?”郁月生吃了一筷子米饭,问齐倦,“跟池隐那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