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将风油精盖子拧下来,滴了两滴在指尖,揉在了太阳穴的位置,有些微辣,还凉津津的。

“啊嚏。”齐倦吸了吸鼻子,感觉有点冷,便将衣服裹紧了些。

他慢吞吞把风油精拧好,塞回了韩潇的笔袋里,顺道给他把袋子拉链也拉上了。

过一会他又把韩潇的笔袋摸过来,继续翻着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你要干嘛啊?”韩潇看着齐倦正在玩着自己的改正带,在草稿纸上拉出一条又一条白色的轨迹,属实无奈道。

“看看你有什么好宝贝。”齐倦心不在焉回着。

韩潇捏捏鼻梁:“你是不是不太想写作业了?别急,等会写完给你抄。”

齐倦赶紧把改正带又塞回韩潇笔袋子里,烫手山芋一样丢回他桌子上,连忙摆手:“你写你的,我自己写。”

齐倦重新叼着笔盖写起讲义来,不由感叹学渣的本质还是提笔困啊。

窗户口的冷风吹得齐倦头也有些痛,他抬手摸了摸滚烫的额头,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发烧了。

齐倦从书包里掏出一般只有早上早操时候他才会穿的校服,披在短袖外面,又觉得自己现在是伤病员趴着睡一会也没什么事,索性瘫在桌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手却没忍住往疼痛的胃上挪了挪。

他心里叫苦道:草草草,我咖啡还没喝上,怎么就烧得胃有点疼了。

他又摸摸口袋里姑姑给求的护身符:没用啊,姑姑。你的宝贝侄子人疼没了要。

韩潇把卷子翻了个面,看着齐倦捂胃的手:“我帮你揉揉?”

齐倦裹紧衣服躲了躲,逃似的:“不要。”

“行吧。”韩潇又开始前后左右递着小纸条,过了一会他借来了一个暖宝宝一样的东西,抬手撕开,“你把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