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这才失落地跌坐回去。
“是要和我聊池隐?”齐倦开门见山道。
女人点点头,不出意外:“倦倦,你能不能写个申请,就说原谅池隐就好。法院判的刑太重了,他现在还小啊……”
“那你知道我们是为什么报的警吗?”齐倦反问她。
安安还坐在女人怀里,不安分地玩着积木,他一下子没攥好,那块积木就滚了出去。安安连忙弯下身,伸着小胖手去捞自己的玩具。
女人抱着挣扎的小孩,沉默了片刻:“嗯。那些视频我们看到了……”
池叔叔扭过头:“齐倦,这件事情我们作为大人也有错。我代那个混小子向你道歉。”
齐倦盯着脚边那颗孤零零的积木,冷笑了一下道:“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抬手便按上了车门,上下推了几下却发现车门上了锁,装得哐哐响却是怎么也推不开:“怎么?这是要按头逼供?”
“你等下。”池勇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按了一下解锁。
女人却在齐倦起身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胳膊:“倦倦。你听妈妈说,池隐他还小,只是年轻不懂事。”
空调的冷气十足,吹得人浑身冰凉。车里的真皮气味混在香水味里也十分刺鼻,齐倦转回身坐好,平静地看着这一场闹剧。
他抿着唇沉默了好久,却是什么也没说,直感觉胃里一阵剧烈刺痛,恍同被迎面捅了一刀,冷汗顺着脊背滴流下去,握着椅背的手也悄悄捏紧。
女人继续道:“你们小时候不是还经常在一起玩嘛,你也知道的,这孩子从小玩心就重,也没什么坏心思。你们小时候还一起掏过鸟窝,我跟你池叔叔抓着你们打的时候,你当时还给池隐求情,说都是你做的,你当时不是还挺维护他的嘛。再说了,他这不就是闹着玩嘛……”
闹着玩……
齐倦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的某堂语文课上,自己的胃当时也差不多这么痛,韩潇一眼就看出他不对劲而去喊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