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郁月生不似之前那般严肃,只一些没好气的样子,他甚至有些想要扼住对方的下巴,迫着那人和自己对视。
既然觉得自己从来不是好苗,不如将那般泼皮无赖劲进行到底,送给老师好好瞧一瞧。
齐倦翻了一个身,按住郁月生的肩膀将人制在了身下。风在轻柔地吹拂着窗帘,引得细微的窸窣声响。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心底也漾起一些微妙的感觉。
刚才还敢解说得头头是道的齐“老师”,这会呼吸急促着,眼睫扑簌簌颤了颤,躲闪了几分,才敢看向对方,却是满心欣喜地在那双漂亮的眸子见到了自己。
他爱怜地俯下身来时,郁月生将脸给撇开了。
一时激动之下,胃里也跟着抽了抽,齐倦胡乱揉着腹部的衣服料。他没忍住栽下身来,埋在郁月生的颈窝,疲惫而沉重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疼?”郁月生动了动,发现自己挣脱不开。
“没吧。”齐倦埋着脸,悄悄地狠狠掐了一把胃,低声道,“我给你示范呢,就是,如果那个捣蛋鬼回追要怎么追……”
妈耶,怎么感觉愈抹愈黑了。
郁月生冷着脸:“你下来。”
齐倦:“……”
他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有些尴尬地撑着枕头坐起来,这才从郁月生身上爬起来,滚在一旁卸了力地仰面瘫着,胸口起落了好一会,心里头倒是恨不得将方才冲动的自己给打死。
还要在一起住一段时间,每每看着那张喜欢了好久的面容,他就忍不住去傍近。
只是稍微离得近一些了,他又感觉能够听得清自己乱了频的呼吸、心跳了,甚至有些无酒自醉,这该如何是好。
所幸,郁月生没有再提这件事,齐倦也收敛了不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着边际的天,最后两人都困得不行,才各回各床、各铺睡觉了。
齐倦趴在床边,看着郁月生已经睡着,睡姿安静规矩,薄薄的唇微抿着,倔强又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