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本来不愿意喊的,后来大家都这样说,主要是太洗脑了,下意识就从口里溜出来了。

他总觉得刚才自己说“机器猫”的时候郁月生若有似无笑了一下。

郁月生笑得时候只会轻轻抿起点嘴角,那种时候,齐倦时常觉得他的冷淡不过是他千帆过尽、伪装自己的利刺。

只是又会在这人下一次的冷漠回避时,开始怀疑之前觉得他是不好意思,那才是自己的错觉。

“没事。”齐倦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之前也是秦老师班的,后来高一下文理分班才到了9班。那老师可会说了,估计能拉着池隐讲好久,池隐这会实惨了。”

齐倦继续道:“老师。你跟秦老师说什么了?”

“什么都说了。”郁月生说。

“卧槽。”

“别说脏话。”郁月生面不改色地,飞快弹了一下齐倦的脑壳。

“啊?救命。我不要面子的啊。”齐倦揉着额头道。

“我不知道是一回事。既然知道了,身为你的班主任,我不可能坐视不理的。”郁月生把毛巾拧好,问他,“还难受吗?”

“晕晕乎乎的,胃也疼。”齐倦拉过郁月生的手放在胃上,隔着一层薄被,摸起来软乎乎的。

阳光适宜地落在那里,手指也轻轻地拢在一起。即便是单纯地碰着颗颗分明的骨节,也满载着少年时期藏在心底的小心翼翼的悸动。

齐倦将郁月生的手缓缓地在外打着圈,人也向郁月生那边靠了靠。

身处凛凛寒冬里,如果微火愿意燃烧,他其实也很想拍去身上覆盖的积雪,靠近火光来取一取暖。

“才缝合没两天。”郁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