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目光皆是投落过来,齐倦忽然感觉自己有点犯人被审视的意味。

而那些辨不清的悄声的互语,大抵是扰人的蚊咛。他的面色有些惨白,额间也密布着虚汗,手下意识地移到了胃上,狠狠压了一下。

“还写不写了?!”老袁一颗粉笔头打了下来。

前座的同学让开了些许,突袭而来的那东西就径自砸在了齐倦的桌子上,晃晃悠悠地转了好几圈。

齐倦的目光死死凝过去,盯着它在桌面上刮出一道歪扭的灰白的伤痕。

不应该这么痛的。

早上姑姑做的早饭也吃了,也没吃别的刺激的食物。撇开这些,还能想到的就是池隐喂给自己的药了。

在那一瞬,齐倦有种池隐是想将自己置于死地的感觉,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有哪里对不起池隐的?

“要我请你是吗?”老袁已经不悦地走了下来。

“咳咳。”韩潇也用胳膊肘抵了抵齐倦。

胃里像是投落了一颗颗烟花弹,盛放着迸发出四溅的烧灼火星,于脆弱内壁上瞬间烫出密集的疼痛点。

齐倦掐着胃,扶着桌腿慢慢蹲下身来。可惜他刚弯下腰,就对着过道把豆浆给吐了。

人无意识间撞倒了椅子,锋利的棱角砸在地上“哐当”一声。

“齐倦。”“齐倦。”

韩潇忙蹲下身去扶他。老袁也加快脚步,冲了过来。周围也有不少同学皆是屏息着,把视线投来打量。

胃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