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低着头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从胳膊缝里断断续续溜出几个词:“还是……等会吧,胃突然疼开了。”

“……”

“是我太菜了。”语气低低的,就像是在道歉。

朦胧的月色缓缓倾洒,蝉鸣声混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头此起彼伏着。郁月生在齐倦身边蹲下身来,也有几名学生在他们面前打闹着跑过去。

他一时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才好,只是默默陪着齐倦。

看着齐倦就这样缩成小小的一团,像颗生长在那里的顽固小石头。

月光流淌了好久,风也吹拂了好久。

“你等我一下。”郁月生忍不住站起身来。

身边空荡了下来,明明郁月生在的时候也是一言不发,现在却好像一点生机也没有了,只余料峭晚风席卷而来,刺骨噬心。

齐倦蹙着眉头,将指骨狠狠抵在腹部,胃里拧作一团,像是被一只大手无情收紧。薄汗顺着他的脊梁骨一滴滴往下流去,风一吹就变得冷冰冰的。

不多时,视线里忽然闯进来一缕暖橙的光。齐倦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便见郁月生将车开了过来。

那时的灯光似乎格外柔和,在冷空气间凝结,像是能够破云散雾的流转的晚霞。

“我送你回去。”郁月生说着,扶起了齐倦。

-

楼道里的风四下流窜着,齐倦裹紧衣服,低咳了几声。

站在家门口前时,他抬头,看着过道里的声控灯“呲呲”着闪了一下才亮好,忽地想起了一件可怕的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