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齿轻轻地咬了咬对方的耳尖。

门口有脚步声快速经过。

齐倦丝毫未管,似乎在脚步声里接吻更是刺激呢。而且那门似乎没锁——

忽然。

他却感到上腹凹陷了下去,无力地包裹住锋利的指骨,脏器在里头挤压着快要变形裂开。

炸裂的疼。

那一刻窗外的夜幕里袭来了好凉的晚风,钻进衣袖里特别冷。大概是刺骨的痛意袭来时,脑子里才清醒了些。

还真是应了那句,人跟人熟了之后,才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痛。

齐倦捂着肚子,脚底在瓷砖上后撤了半步,眼睛里盛满了难以置信,只是轻轻喊了一声:“……老师。”

郁月生将人推开,恼羞成怒道:“齐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大步推门出去,“砰——”那一声响亮着能把人的耳膜夹碎,连墙壁也在害怕地震颤不止。心里比被劈头盖脸挨了一巴掌还要难受。

齐倦笑了笑,倚着冰凉的墙壁缓缓滑坐下来,他窝在角落里曲着双腿,只觉得从里到外都被淋漓的鲜血浸泡开来。

很好。郁月生。

灯光齐齐落下,聚出一个个高亮的圆圈。

那晚的元旦晚会上,齐倦抱着吉他坐在偌大的舞台中央,当指尖抚上琴弦,原先准备的歌被他临时更换,欢快的旋律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首悲苦的英文歌。

底下黑压压的人群里讶异,有唏嘘,齐倦视若无睹地唱着自己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