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齐倦挣扎着侧过身,捞起垃圾桶狂泛恶心地干呕着。
他的脑海里忽然想起许久以前好像有看过剖腹手术的介绍,据说会切开好几层皮肉?是像这样吗?这副残破的身躯手感会很糟糕吧。
他忍不住苦笑起来,眼睛里像是住着黑洞,目光涣散没有焦距。
也是,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空间。
眼前开始绘起了雪花屏,意识也快要抽离。齐倦将手指掐进床单里狠狠抠挠着,骨节发白几欲脱臼。腹部的衣服潮湿一片,温热黏腻在流淌开来。
“医生,他他他怎么回事?不是刚打的针?”左子明担忧道。
医生擦擦额角的汗:“等会,药效没那么快。”
淡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得浮起,露出一方漆黑幽然的夜幕。床上的人儿胃液混着血水,从剖开的刀口里软绵绵流了出来,又会顺着洁白的被单湿淋淋落下。
“滴答、滴答”一声声清晰入耳。单薄的身型孤零却倔强,是饱经霜打依然不死的魂灵。
黑衣人站在旁侧看着齐倦生生疼晕了过去,叹了口气,离开。
郁月生啊郁月生,你可知这个人。
你不过曾施舍他半分的好,他愿意捧着一颗心,忍着噬骨剧痛步步走向你。
胸口滚烫,枯树亦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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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齐倦要开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