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两人进了书房,顾倾没坐梅既白腿上,也没坐到对面去,而是跟对方挤在一把椅子上,主人椅宽大些,两人紧挨着刚好坐下。
他拆开蛋糕盒子,问,“这事儿可是梅氏的一桩大丑闻,你想怎么处理?”
中午两人通视频的时候,梅既白跟他大致说了情况,梅既平和梅广麟有使坏的打算,目的自然是图谋整个梅家。
梅既白泡了茶,给顾倾倒了杯,“他们计划是在后天,一旦开始,或多或少会对梅氏造成一些负面影响,与其到时候再弥补,不如直接从源头掐断这样的可能。”
顾倾点点头,这确实也是梅既白的作风,他把第一块儿蛋糕喂给对方,自己跟着吃了一口,“所以?”
梅既白轻笑了声,“新仇旧怨一起算。我约了梅既平一家见面,明天中午和我一起去?”
顾倾叼着蛋糕叉子,身体一偏靠在梅既白身上,对方体贴地给他揉着腰,他松缓地舒了口气,问,“跟你……咱爸说了没有?这回估计得闹上明面了。”
“说过了,他不插手。”
顾倾点点头,笑道:“那就好,我去,怎么不去,之前找我茬还给我使绊子,到算总账的时候了,一定去。”
梅既白这么跟他说,就是不介意他知道梅家的丑事儿,没避讳他,他对这样的信任很受用。
真心换真心,信任换信任。
而且,他瞧了眼梅既白,不由得轻哼了声,这看着温和大度,实际上如果牵扯到了对方在意的人,那可是很记仇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敲定完这件事,他顺口提了句杨帆,对这位两人都没什么好说的。
次日中午,梅既白接上顾倾,下车后往包间去的路上,顾倾小声道:“他们三个早早到了,不会是想着行动马上开始,千万要把你稳住吧?”
梅既白不置可否,“他们与何瑞松十之八九私下沟通过,梅既平父子未必不知道当了何瑞松的烟雾弹,可梅家他肖想多年,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顾倾说话就没这么客气了,直接道:“就是狼狈为奸,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