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磕磕绊绊说完,最后道:“我觉得你之前说的挺对的,合不来少来往就行,但是、但是……你妈总是找我,我有时候也避不开啊,我不想跟她闹矛盾让你为难。”
顾倾睡得迷糊,还没完全清醒,话说得颠三倒四,不过梅既白听着是分辨明白了。
他没有直接表明看法,而是问道:“你想和我离婚吗?”
顾倾本来还有点晕乎,这下似乎被戳到了极端在意的点儿,直接清醒了。
他瞪向梅既白,“不离!谁要跟你离婚!说好的只喜欢我一个人,说好的只要我呢,你还想离了婚去跟谁再领证?”
梅既白捏了捏顾倾的脸颊,无奈笑道:“看样子我刚才的话你是白听了?没关系,我再说一遍,婚姻只是形式,无论是否有那本结婚证,我对你的感情始终如一,不,一天天会更深、更多。”
被捏脸颊让顾倾眯了眯眼,看着梅既白,他的心情终于稍微好了点儿。
他攀着对方的手臂坐起来,“其实我没动摇,就是……就是你妈、我妈,一下午挨着来,说的话都那个意思,我就……就心情不是太好。”
说到后面他有点不好意思,他不担心自己,他认定了的人不管如何不会放手,他最怕的是他一心奔赴的人转身离他而去。
那他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像一出没人观赏的闹剧。
明白顾倾的担心,梅既白略思索了会儿,问,“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你的那套宝石放哪里了?”
说到这儿,顾倾莫名有几分被抓包的窘迫,“就在床头的抽屉里……”
“好,稍等下,我去取。”
等待的这一两分钟里,顾倾的情绪非常微妙,梅既白或许是愿意跟他说说送那套宝石的原因了?
他当时想过,但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认定成这是个吉利数字,现在看来肯定是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