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既白的唇角勾起,几分无奈几分欣慰,“真正强大的人往往不是方方面面都毫无缺陷,只是善于取长补短、扬长避短,承认自己的短处,努力去弥补,做到这点已经足够难得。
“倾倾,你很好,你有很多方面比我出色,是我永远无法企及的,不必刻板地一定要在某一方面进行比较,我未必有你说的那么好,而你绝对比你想的要更好。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依靠过你呢,只是你……不自知。
“世俗意义上的成就高低不代表一个人的全部,你说你想努力走到我身边……”
梅既白看着顾倾眼里微微的无措,叹息声在唇边逸散,他贴近了些,轻声道:“我才是想要到你身边去,到你——
“心里去。”
顾倾慢慢睁大眼,有瞬间的困顿,他清楚梅既白依旧觉得他是「余瑾年」,这样的话也是对「余瑾年」说的,可他没法不被触动。
或者对他来说,「余瑾年」和「顾倾」不都是他吗。
窗外是早春尚且稀薄的阳光,并不温暖,却有几分晃眼,虚无缥缈地笼罩下来,他突然觉得还挺暖。
世俗意义上的比较?好像确实没什么太大的必要,那都是别人的眼光,梅既白不会在乎这些。
至于他不知道的依靠……他是真不知道,大概是感情上的?他不太清楚,但知不知道似乎又没那么重要,只要梅既白真的有在他身上得到一丝慰藉,那就足可以了。
豁然总在瞬间。
他眨了下眼,里面的朦胧与困顿消散殆尽,被轻松明朗的笑意取代,“是我钻牛角尖了,但是!我说过的话都算数,我会更努力往前走,不管在哪儿,我都想成为跟你更相称的人,我不乐意听别人说你眼光这么差,居然能看上我!”
这就是梅既白很喜欢的一点了。
他的手往下落了下,贴在顾倾心口,“你是唯一有资格站在我身边的人。”
想到之前梅既白说过的话,顾倾猜着对方是真的认为他就是「余瑾年」,他瞥开了视线,抿起唇,决定跳过这茬。
他把视线转回来,直视着对方的双眼,笑道:“当然,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我不会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