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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既平客客气气应下,离开后坐进车里就是脸色骤变。

这么多年,梅既白仗着身份处处压他一头,凭什么随随便便就把做出来业绩的公司收回去?为了给他教训?

没明着说,但八成是这样。

早晚、早晚有一天,他要把随意生杀的权利攥在自己手里,要让梅既白求着自己,再也不能对自己颐指气使,大哥?凭什么有的人生来就握着一把好牌,就算真的有,他不信没有翻盘的机会。

在梅既平离开后,顾倾没着急起来,问道:“你们俩关系本来就不怎么样,这回一搞更紧张了吧?”

梅既白并不担心,“面和心不和已久,你认为我和他之间真能和平相处?早晚会有冲突。”

顾倾拧着眉,这次的事儿梅既白肯定处理好了,他不担心这个,只是……“他那么做是排除异己?不过你不单单是为了给他个教训才这么做的吧?”

梅既白揉了揉顾倾的眉心,“学聪明了。”

顾倾拂开梅既白的手,“说正经事儿呢,别动手动脚打断我思路。”

梅既白微微笑道:“确实也有别的打算,但主要是因为他的算计,不然我不会现在就这么做。他做别的事情好说,但主意打到你头上,教训还是要给的。再则,你之前说的话有一定道理,打草惊蛇不失为一个破局的好方法。”

顾倾想了想,问,“给我伪造的录音这件事是不是跟何瑞松有关系?不管是吴启明的死还是录音,都是因为他急了,是他觉得有麻烦才选择的主动出手?”

“可以这么说,”梅既白顿了下,道,“吴启明的死是他罪有应得,真走庭审依旧是死刑,他自己了断不能算无辜。”

顾倾盯着梅既白看了会儿,笑了笑,笑里还带着不解恨,“我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别说他是自杀,他死一百次都不够!”

他父亲的死,这位是主要的执行人,虽然不是吴启明撞的,主意不是吴启明拿的,但事情实实在在是这位谋划的,而且还杀了「余瑾年」,他是打草惊蛇了,可吴启明死得太过轻易,怎么能解恨?

何瑞松怕死?好啊,死了反倒占了便宜。

吴启明只怕是到死都没意识到自己是被打的那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