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也要先是他的心上人才入得了他的眼。
他的手贴着顾倾的胸膛往上,轻轻扣住了对方的脖颈,弯腰将人拢在自己怀里,嗓音有几分喑哑,“真的吓到了?那我负责好不好?”
顾倾就是随口扯的,听到梅既白竟然顺着接了下去,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说话就没过脑子,“你不是喜欢余瑾年吗,你怎么负责?”
梅既白的手略略收紧,直到听见顾倾一声短促的气音才又慢慢松开,反问,“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顾倾心里又是乱、又是堵,见梅既白的态度有软化的迹象,也不去搭理这句问话,只想赶紧把这茬糊弄过去。
他皱着眉,轻轻吸了下鼻子,一双狐狸眼眨巴眨巴,软着嗓子开口,“哥,松手,背上疼,你都不看看桌上这么多东西,硌得慌,松松手,真的疼-肯定都红了。”
梅既白沉默了会儿,最后是一声轻笑打破了两人之间逐渐旖旎的氛围。
他揽着顾倾让人坐起来,只是还把对方困在手臂间,他在装可怜的人背上揉了两下当作安抚,“以后别说替身这种话了,对我而言没人有资格成为他的替身,没有相像的,天上地下、此间人世,他是唯一,无可替代。”
顾倾听着挺不是滋味,梅既白对他这么好,是认为他就是「余瑾年」,这个应该没跑,他还问什么呢。
没必要了。
他一直以为只要梅既白喜欢的是自己真实的性格,那只要时间够长,总有一天他能取代「余瑾年」,成为梅既白真正意义上的爱人,可对方的话无异于兜头一盆带着冰渣子的水浇下来,将这点希冀全数浇熄。
要么坦白自己的重生,要么永远得不到梅既白的喜欢,二选一,连回旋的余地都没给一点儿。
他咬住嘴唇,心里摇摆不定,坦诚?
不,他现在做不到。
好一会儿他才嗓音微哑地开口,“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不会放弃。”
只要他自己咬死不承认,梅既白没有证据,至于之后的事情……等余家的事儿水落石出再说,他的打算就一个字——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