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冷笑一声,“你说的对,为了钱、为了利益,能随随便便夺走几条人命,哪儿可能会愧疚,估计还觉得自己做得滴水不漏。”
梅既白拿出的这份调查非常详细,余家资产的去向一清二楚,相比何瑞松占有的,梅广麒手里的只是一小部分,不到三分之一。
梅既白不置可否,“何瑞松不好应对,不要轻举妄动。”
“嗯,明白。”
“这份资料我是除夕前一天收到的,没有当时说是想……过年了,先好好休息,你那段时间压力大,也忙。”
顾倾点点头,没计较这个,几天时间,早知道晚知道都没影响,他理解。
梅既白接着话锋一转,“当初我们沟通过,有信息、有进展,要相互沟通,不能一个人擅自做决定,面对何瑞松,掉以轻心的后果无法预料。”
或者说是预料到了没办法承担。
顾倾抬头跟梅既白对视,他知道这是在提醒他遇事别冲动,他沉默了两分钟,认真道:“我说过了,今天再说一遍,如果以前我偏执得只想了结这件事儿,别的什么都不管,但现在我有很多看重的人,有很多想做的事,不会那么愚蠢地把自己搭进去。”
“好乖,”梅既白捏了捏顾倾的脸颊,“说话要算数,我不喜欢言而无信的人。”
顾倾没忍住笑,“知道啦知道啦,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跟你商量的。”
有个人跟自己站在一起,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非常好,以前他总是一个人,习惯了独来独往,习惯了自己来解决任何事情,但现在有人愿意和他一起承担,甚至给了他后退一步的余地……有人可以依靠,真的很好、很好。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戴上了,他就没打算再摘下来。
而现在他们需要关注的是吴启明的审讯,等过了元宵估计就快了。
只是刚上班没几天,一件突然发现的事打了顾倾一个措手不及。
一个跟了顾中锐好些年、被派来帮他的副总突然发难,伙同财务卷走了一大笔资金,直接导致年后即将开始的新项目出了问题,被心腹背后插刀,把顾董事长气得当天就住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