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风连阴雨,说的就是他现在的境遇吧。
书房里,梅既白简单和叶婉容说了几句,确定长辈没有伤到哪儿后就想去追顾倾,却被拉住了手臂。
他顿了下,回身道:“我不清楚您和他具体聊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告诉您,我不会和他离婚,其次,我相信他的人品,不会做对长辈不尊敬的事。”
叶婉容微皱着眉,“你们确实不合适,你自己清楚顾倾以前什么脾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知道你当初答应你父亲只是不得已,现在这么长时间了,提离婚并不过分……”
“我不会和他离婚,”梅既白神情淡然却透着坚定,“我爱他,不止我自己永远不会提离婚,即便有一天他想离开我,我也不允许。
“他只能是我的。”
叶婉容诧异地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长子,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稳重自持的梅既白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定、一定是顾倾带来的负面影响!
梅既白推开叶婉容的手,语调依旧平缓,“他状态不好,我担心他出事,我的话说得出就做得到,我不希望您为难他。”
说完,他脚步匆匆离开,是少有的几分慌乱。
顾倾没开车,老宅这边根本不可能打到车,只是从主宅到门口都有一段距离,天这么冷,顾倾的情绪又不好,精神状态也是显而易见的疲惫,他不能不担心。
顾倾现在确实算不上好,可以说是糟透了。
外套进门时给了管家,他刚才气得只想尽快离开,压根儿忘了拿,当下又实在没必要回去,被冬日冷寒的夜风一吹,几秒钟工夫整个人就凉透了。
他把手插进西裤口袋,没耸肩缩脖子的,反倒大大方方让冷空气把自己冻得透心凉,正好冷静冷静。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快被冻僵的脑子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拽进了一个怀抱,随即一件大衣披在身上,带着他熟悉的温度。
是梅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