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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把有关「余瑾年」和王震的死亡调查的材料放在了王远方面前,表明自己是真想给朋友一个交代,扯上了顾家和梅家做保证。

磨了半天嘴皮子才说服王远方相信他,然后对方给了他一个u盘,说是父亲留下来的,但不知道密码,给了他或许能派上用场。

除了这个u盘,在他说跟梅家联姻后王远方提醒了一句,说的正是他疑惑的地方——当年他父亲在余家出事后确实有向梅父梅广麒求助,但对方选择了袖手旁观。

这跟他的猜测是一致的。

果然是逐利的商人。

他清楚不该用上一辈的事儿迁怒下一辈人,但想到回去还要面对梅既白,他就止不住烦躁,他父亲在梅家遇到困难时尽心帮忙,情况颠倒却只收获了冷漠。

他替自己的父亲不值,再一想梅广麒平时表现出的和蔼可亲的样子就更厌烦了。

他甚至考虑了直接住外面,但真不回去,梅既白那强迫症指不定会怎么逼问他去了哪儿,要是再调查,他的行程瞒不住。

再者,他承认自己现在有点想见梅既白。

他眼里的烦躁之外就是自嘲,还真是不争气,他居然怀念梅既白的怀抱,说是两年前,但对他来说……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个拥抱才过去不久,可他已经如此想念。

大概是那半年养成的坏习惯。

到家时刚过十点,他这次没犹豫,直接开门进去,不管怎么着都得面对,走一步看一步。

走过转角他就意外看到了坐在厅里沙发上的梅既白,只有对方一人,刘欣他们不在,好么,这是专门等他的。

他顿住脚步,笑问,“还没睡?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嘛,就是耽误了点儿时间,没什么事儿。”

梅既白定定地打量着顾倾,没有开口,而是站起身缓步走近。

顾倾忍住转身就跑的冲动,梅既白一步一步走过来,对现在的他来说对方脸上的冷淡表情压迫感很强。

他深吸了口气,快速道:“我真是忙正经事儿,不信你问我助理,他能作证,再说了自从结婚我都很听话,没跟杨旭他们再胡混,偶尔一次回来晚用不着这么上纲上线吧,我又不是小孩儿,你管着归管着,我总要有点自己的空间,物极必反,不能一点弹性都没有,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