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近乎完美的梅总裁,两年前被渣渣骗了情、伤了心,渣渣自己作死自己后身边再没什么人,翩翩君子依旧优雅贵气,却少了份鲜活的人气儿,跟冰雕的一样,奋不顾身想捂冰块儿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却连一个能碰到人家衣角的都没有。
换了层皮的「渣渣」顾倾看得嘴角直抽抽,矜贵、出尘?
那就是龟毛、挑剔、瞎讲究!
这个黑粉账号来得太及时了,他不能跟别人说的话,沿用原主的账号吐槽几句总可以的嘛,要不然不得憋疯了!
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该布置的布置下去,他差不多适应了新身份,定好的婚期也到了。
婚礼就在梅家老宅里举办,很低调,他挺庆幸的,跟梅既白搞一场盛大婚礼?他可一点都不想。
想想就尴尬到脚指头抓地,得了。
梅家传承百余年,盘根错节,人际关系非常复杂,有资格参加婚礼的并不多,只有梅既白的亲二叔一家,至于三姑姑则在国外没赶回来,其他就是一些亲近的朋友了。
然而即便人少,结束后回到房间也已经将近十点。
进了卧室门,顾倾并不搭理后面的梅既白,一边走一边解礼服扣子,手表、袖链、领带随手往桌上一丢就瘫在了沙发上,心情不怎么样,“你二叔对我敌意挺明显,我丑话说前头,他不招惹我,我肯定不会招惹他,他要是找我茬,我绝不受他的气。”
一个两个都暗戳戳地说他是高攀,让他夹起尾巴做人,别嚣张、别丢梅家的人。
高攀确实是事实,原主确实有前科,但别人这么说多少让人窝火。
梅既白缓步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瞧着大喇喇占据长沙发的顾倾,尽量忽视桌上一堆放得乱七八糟的配饰,“你是我的合法伴侣,如果有人言行无状,你不必太过客气。”
顾倾有点意外,又问,“你亲弟弟呢?我记得上个月才上初三,兄控吧那是,你不看看他脸色臭的,要不是你在,我估计他能跟我来场决斗。”
“如果你一直和近一个月一样,他对你不会这么排斥。”
顾倾了然,那小屁孩儿估计是觉得原主表现出来的样子配不上人家十全十美好哥哥,理解,“所以他要是找茬了我能修理他吗?”
梅既白勾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今晚从你应对二叔来看,你很聪明,反应也快,对待他一定有更合适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