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又有当年在琼花屿时谨小慎微的样子了。
洛云彰在他面前似乎总是很没有安全感,思及落霞台之后那四年,戚无忧心头便是一软。
他见不得洛云彰这般模样,思索片刻,抬手抓住洛云彰的衣襟往前一拉,倾身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撤身道:“这下安心了吗?”
洛云彰目不转睛地盯他几秒,忽然垂眸咬住嘴唇,竟有一层薄红从脖颈漫了上来。
戚无忧:“……”
眼前这个纯情青年,和昨晚那个以下犯上的洛云彰真是同一个人?
他一时分不清是他睡了洛云彰,还是洛云彰睡了他了。
洛云彰难为情的时候,南宫礼登门,例行来为戚
无忧诊脉。
他一进门,便察觉到戚无忧的灵脉解封了。
先是讶然,而后看到旁边的洛云彰,心下有了些猜测。
连日以来,因为戚无忧的身体未展过笑颜的脸上骤然一松,快步来到案边替戚无忧诊脉。
诊过脉又取银针刺破戚无忧的指肚,挤出几滴指尖血,翻来覆去地检查试验,半晌,长吁出一口气,身体下沉,跪坐下来。
戚无忧问:“怎么样,‘丹炉’可解了?”
南宫礼欣慰道:“解了大半了。”
“大半?”洛云彰面露疑色。
南宫礼笑道:“洛小友不必担忧,既然已解了大半,便说明那方法行之有效,只需再仔细盘查几遍,便可将‘丹炉’全部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