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尊,好些了吗?
戚无忧:“……”
怎么说,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除了落霞台那一次,戚无忧此生没这么狼狈过,暗作还未清醒,撑着洛云彰的肩膀起身。
不撑不知道,这还是他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洛云彰的肩膀竟这么宽,这么坚实。
“师尊?”
洛云彰没拘着他,顺势跟着他站起来。
揉乱的衣摆坠下去,盖到了脚踝,戚无忧趁势把领口往后拽了拽,大敞着的领口合拢些,才扶住洛云彰手臂,缓了缓道:“好多了。”
他看着屋中摆着的木桶,以及从木桶边缘淅淅沥沥一直蔓延道脚下的水迹,喉结滑动了一下,口中的腥甜气越发明显。
“刚才……”戚无忧屈指蹭过嘴唇,指侧沾染了一抹还没干涸的浅红,他身上发冷,转头问洛云彰,“是‘丹炉’发作了?”
洛云彰一直在他身后虚扶着他,点了点头,手擦过他的耳侧,拂过他的湿发,手指所过之处,头发上的水迹蒸发。
他又上前一步,另一只手从另一边的肩膀上掠过,如此一来,便像是把戚无忧抱在了怀里。
“师尊不必担心,南宫宗主会尽快为你调制出解药。”
“……”
清醒时经历过一次“丹炉”发作,戚无忧才切身领会到“丹炉”有多么恶毒。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要靠着别人的血气活下去。
戚无忧厌极了这样的感觉,拧着眉许久,道:“给我……一粒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