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忧:“……”
怎么这么会顺杆爬?
他肩膀发紧,刚想让洛云彰把手拿开,便见洛云彰伏下身来,趴在案上,面露倦色道:“师尊,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下。”
洛云彰的灵脉受损,身上又不知该有多少伤痕。
戚无忧道:“你是该休息一下。”
“等我醒来,师尊还会在吗?”
“……不在能去哪儿?”绑着同心结,他还跑得了吗?
洛云彰的眉目舒展开,直勾勾盯着戚无忧看了半晌,珍而重之的样子,像是要把他的样子描刻下来。
戚无忧不习惯被人这般注视,假作推算时辰,抬头看向窗外。
月上中天,应是子时了。
约莫过了两分钟,戚无忧收回视线,发现洛云彰还在看他,薄唇一动,正要开口,洛云彰便闻着近在咫尺的冷香,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若颜如鹿、花束雪或者仇、樊二人在此,便会认出当下场景似曾相识——洛云彰在花林小院以花瓣塑出戚无忧,便是如此与之共眠的。
只不过他如今的心境比之那时要平静和缓太多太多。
四年来萦绕他身边,浓郁到几乎要凝成液体滴落下来的阴郁不见了。
戚无忧见洛云彰闭上眼睛,便要抽手。
想了想,洛云彰刚见到他,没安全感,也能理解。
他现在的状态实在太差,还是让他老实地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