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间,他从榻上滚到了地上,全身的骨头都快被自己缩紧绞碎,忍不住痛哼出声,有那么一阵,他大脑里一片空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等到痛觉猝然终止,他仍无法从空白中恢复过来,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急促地呼吸,瞪大眼睛看着床榻下的脚踏,脑子里的念头怎么都聚不成股,仿佛退化成了刚出生的婴儿,对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概念。
不知过去多久,蜷缩的身体自然舒展开,逸散的意识才缓慢地回笼。
四肢百骸都被酸软浸透,戚无忧从没这样累过,好像除了大脑之外,身体其余部分都变作了死肉,不听使唤。
他尝试了几次想坐起来都没能成功,四肢沉重,似是被箍在了榻上。
眼皮一下一下往下耷,眼前忽明忽暗,他向疲惫屈服,闭上眼睛,睡——或者说,晕了过去。
戚无忧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小时,第一个念头终于在脑海中渐渐明朗:幸好昨天免了洛云彰的奉茶。
他艰难地撑着床榻起来,打坐内视。
但和上次一样,没有任何问题。
戚无忧:“……”
疼到那种地步,不可能没问题吧?
算上刚穿过来那次,这是第二次了,一次比一次严重。
上次他还能打坐,这次却连灵气都凝聚不起来,难保他下次还有没有命在。
“……”
还想着提前解决了闻青韵可以悠闲一阵。
现在能不能活都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