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澄一个人说得口干舌燥,面前的人仍旧低着头往前走,一语不发。
欧阳澄佛了。
砸吧一下嘴,他拿沉默的男人最没办法了,只得走上前去,一把揽住男人肩,捏着人的下巴调戏着喊:“沈哥,宝贝,老宝贝,你就理理我呗,别生气…”
了字还没有下来,指尖一片濡湿。
靠靠靠!沈阎哭了!
这是个被歹徒捅了刀还能把人扭送进警察局的人啊…
“哎呀,怎么哭了啊宝贝儿,我错了,我错了,别哭了。”欧阳澄大惊失色,一边慌乱无章地给男人抹眼泪,一边安慰,“我再也不离家出走了,再也不乱说话了,再也不会提以前的人了,再也不和你吵架了,咱们好好过日子哈,再说,你还打了我呢,哈,别哭了,消气哈。”
男人总是习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前面,大多数时候谁都不会发现他哭了。
沈阎只是无声地掉着眼泪,连抽泣声都没有,冰凉的手握住欧阳澄的手腕,眼睛里一片湿润,“对不起。”
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怜。
欧阳澄彻底没了脾气。
…
起来时客厅里的人不在了,安嘉给欧阳澄打电话,“去医院去了,沈阎发烧了。”
安嘉挑眉,说了几句话后就挂了电话,回头看见梁川抱着昏昏欲睡的随随,小家伙戴着顶青蛙帽子,揉着眼睛小脸贴着梁川的脸,也不知道是小孩可爱还是大人更可爱。
太神似太戳人。
“还没睡醒啊?”安嘉忍不住把声量变小。
“嗯。”拍着随随的背,“也不知道随谁,又懒又闹,宝儿都在餐桌上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