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吗?”伊达航看及川凛醒来后没说话,有些担心地问道。

及川凛沉默地摇摇头。

看出及川凛装昏的人没有提起,没看出的更不会说,而及川凛本人,他自然也不会揭短。只是沉默一时间在六个长久没有见面的同期中蔓延着,一时间居然没有人打破寂静,他们好像都变了,又好像都没有变化。

及川凛坐起身,一边的诸伏景光立马给他往身后放了一个枕头,让他舒服点。

“抱歉。”及川凛哑着声音垂眸看着被子,“之前隐瞒了你们很多事情。”

“是呢。”松田阵平原本担心及川凛的神情在看见对方醒来后舒缓下来,他利落地拖鞋上床,坐在床尾抱胸看着及川凛,“所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吗?不然可不是一个拳头,是五个拳头。”

简直就像是梦里的场景。及川凛想道。

松田阵平顶着一头卷毛一眨不眨地看着及川凛,伊达航坐在床边咬着牙签没说话,诸伏景光站在另外一边和萩原研二对视了一眼,降谷零坐在床边静静地没说话,他可以说是在场五个人中知道及川凛秘密最多的一个了。

“我曾经告诉过你们吧,我出生在横滨。”及川凛轻笑一声,他已经离开港口黑手党,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他简单地讲述了自己在横滨的过去,从加入港口黑手党的开始,到背负着卧底的任务从横滨来到东京,再被黑乌鸦派去警察学校做卧底。

青年沙哑的声音轻缓地落在了这个房间里,将自己的过去挑拣了讲给在场的几位听,他这次没有欺骗他们,所讲述的都是真实的过去,只是仍然有所隐瞒,毕竟人总是要有自己的秘密的。

降谷零手上还拿着冰可乐,他的手在冰冷的罐装可乐的传递下,已经冷极了,就好像抱了一块冰块一样,全身上下都要开始打颤。他将可乐放在床头柜上,注意到及川凛的目光,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不可以。你的病还没有好,不能喝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