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一顿，尖锐的指甲就嵌在了她的肌肤上。

林霜瞬间惊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她就瞧见江斯以坐在自己身侧，脸色白得骇人。

“斯以？”林霜微微一怔，完全清醒了过来，“你什么时候来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江斯以的脸色实在太惨淡了，惨淡到宛如一张白纸。

以至于林霜看到的一瞬间，都被吓了一跳。

第六百一十二章 争执

江斯以浑身僵硬得厉害。

许久，他才张了张唇：“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是不是想到了江姨的那场车祸？”林霜了然。

这已经是江斯以的心病了。

这些年来，他时常这样。

只是，林霜有好些年没看见他发作了。

最严重的时候，江斯以曾经痛苦得一度用脑袋去砸墙。

好多次林霜放学回家的时候，都看见他的额头血淋淋的。

“嗯。”江斯以抿唇，呼吸显得十分局促。

林霜赶紧起床给他倒了杯温水：“你别想太多……当年的那场车祸，不是我们能够阻止得了的。谁也不想让悲剧发生。”

林霜倒是没有亲眼目睹车祸的发生，但她想，她要是亲眼所见，大抵会比江斯以更崩溃吧？

林霜还在想着该怎么安慰江斯以，忽然，腰间就覆上了一双温热的手。

江斯以从身后抱住了她。

林霜一怔，没有挣扎。

她能感觉到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有灼热的呼吸喷薄在颈间。

“姐姐……”江斯以声音低落到了极点，他就像是个在沙漠里寻找到了水源的旅客，绝望的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你会永远在我身边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