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红肿,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哭过一轮了。
捂着青年的嘴的时候,她还说道:“夫君,你别说了。你要是再说,让皇上知道,今年的殿试,你要怎么办,家里还指望着你呢。”
这话声音不大,但是传遍了祠堂。
青年挣扎,说道:“不过是昏君,大不了就不入朝堂。”
年轻妇人气急了,直接给了青年一巴掌。
青年被打了一巴掌,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有几个人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元池听着他们的话,知道了这原来是今年科考的学子。
元池抬眼又去看了看青年,她眼睛好使,看见了那人手指出的茧痕。
手上有着茧痕的不一定是兵卒,也有可能是书生。
元池父亲手上有着茧痕,祖父手上也有,这是长年练字留下来的。
元池觉得这书生应当是个好学的,要不然也不会考到了殿试,还有一手老茧。
老官员被带走,紧接着有人搜这些人的身。有些女眷不愿意让男子近身,自己老实的将身上的首饰珠宝褪下去。
只穿着一身素衣。
庄惕守敬佩读书人,也因为知道始末,对于这家人没有过多的为难,只是将人赶了出去。
府中空了之后,按例清查库房。
元池跟着去看了库房,库房搜出了几百两现银,还有几批过了气候的布子,和几个漂亮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名家的字画,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了。
庄惕守说道:“这怎么交差,要不然我去拦住那些人,问问东西是不是拿走了。”
元池抬眼看他,说道:“那些女眷因为怕监察院的人搜身,身上的东西都卸干净了。”
这是真的,庄惕守也看见了,女眷应当是干净了。至于男子,不出意外也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