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要为自己的愚蠢和自大而付出足够的代价。”

一向温文尔雅的邓博裕现在脸色黑沉, 如果不是这一遭确实是徐氏占了上风, 他今天不会专程过来, 又寻找机会单独跟祁宁说话。

他承认徐应钦是一位足够难缠且不容小觑的对手, 也为此蒙受了许多损失, 甚至面临着极大的威胁,但这不意味着他就要认输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因为刚才和祁宁起冲突而产生的褶皱,稳住声音道:“不到最后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别自得太早。”

“是么,”徐应钦反倒笑了声,冷淡得没什么起伏,“多谢提醒,不把威胁彻底消除是不能掉以轻心。”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邓博裕的脸色越发难看,留下一句来日方长就先一步离开了。

转身的瞬间,看着依偎在徐应钦怀里的祁宁,他人生中第一次产生了无能为力的感觉,第一次觉得后悔——

后悔看上祁宁,后悔去招惹这两人。

但走到今天他没有退路,正如徐应钦所说,他不可能寻求和解,你死我亡就是唯一的可能。

邓博裕离开后,祁宁没松开怀抱,稍微抬起头靠在徐应钦肩上,轻声道:“我没吃亏。”

徐应钦抚了抚祁宁的背,应道:“看出来了,即便疏于锻炼,但我不怀疑你的身手,对付一个养尊处优的邓博裕绰绰有余。”

祁宁笑了声,跟上辈子登基之前相比,他现在可不是疏于锻炼了嘛,不过身手招式都熟的不能再熟了,就算力量上打了折扣也够用。

他又问道:“你是打算把邓氏连根拔起?”

“自然,死灰还能复燃,对邓博裕这样的人来说,彻底锤死才能让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