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钦没有当即开口,注视着由两人共同完成的这幅作品,拿起一支新毛笔蘸了红色颜料,然后手就在空中悬停了。

祁宁看看笔尖那点红,再瞅瞅银杏树下的“自己”,明白了。

他按着徐应钦的手点下去,在画中人眼角落下了一点红。

手挪开后,看着这幅由两人一起创作的画,看着灿灿银杏树下笑容明朗的他,尽管画作笔触细腻,但处处不动声色地流露出绵绵的眷恋与爱意。

看着看着,他的眼眶忽然有些酸涩,“应该把你也画上去。”

徐应钦放下笔,将镇纸一并拿开,“可我从来没有画过自己。”

“……那你教我怎么画人物,我来画。”

“好。”

得到应答,祁宁转开了视线,徐应钦刚才那句话的潜台词他听明白了,也就只有他能听懂。

不只是这一生,徐应钦说的还有前世,那时候对方就给他画过像,也只给他画过。

他缓了缓情绪,将画好的作品冲着镜头展示了下,“喏,给大家看看,很棒吧,我就说我家先生画肖像画比我厉害……

“怎么卖?不卖啊,我要自己收藏,这可是我跟……钦钦,是我们一块儿创作的第一幅作品,我要留着做纪念的。”

展示完之后他看了眼时间,都快十点了,正好那边赵建川示意有电话,他就跟徐应钦对了个眼神让人先去处理,他这儿也马上结束。

对方离开后,他调整了下位置,直视镜头道:“直播进行到现在,我想专门提一位‘朋友’,这个朋友要打上引号,想必大家知道我说的是谁了,他努力跳了这么长时间,我不专门说一说对不起他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