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世对感情确实懵懂,可以说从来没有考虑过,就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更别说去意识到其他人对他的感情了。
直白些说,徐应钦了解他,所以什么都没说,可对方正是用这份沉默的妥协成就了他。
可压抑一份感情会有多难?
他没有体会过,但想想就知道不会好受。
他翻过身稍微靠近徐应钦,轻声道:“你想要什么没有啊,却因为这样……就压抑自己那么多年,值得吗?”
徐应钦偏过头看了祁宁一眼,又转移开视线望向上方,不想给对方带来什么压力。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追忆往昔的感叹,“还记得所谓的丞相夫人吗?”
祁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徐应钦说这个事儿干嘛,闷闷地应了声,“当然记得,还是我下的赐婚旨意。”
那才是真的联姻,为了平衡各方势力才将一位拥君大臣的嫡女指给了权臣为正妻,那位嫡女对他们面不合心合的情况很清楚,是自愿的。
不只是丞相夫人,还有乱七八糟人送的歌伎小妾等等,作为权势熏天的权臣,对方没有不收下的道理,而那些人里可混杂着各方的耳目。
他的处境艰难,徐应钦一样没好到哪儿去,就是回到了府里都不能真正放松。
徐应钦的嗓音轻缓,带着安抚的意味,“其他歌伎舞女和妾室都妥当安置了,这你知道,绝大多数我一面都没见过,他们也都不会乱说,或者说知道什么能往外传,什么不能传。
“至于那位所谓的夫人,我跟她从未同过房,她自己也不愿意,答应做联姻的棋子对她而言反倒是解脱,算是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