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眼徐应钦, 继续道:“玉质雕工纹饰没有问题,做旧的痕迹也自然,即便是仿品也用不着否认它的价值, 算得上是顶级高仿,可假的真不了, 即便做旧自然, 但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你们大可以再看看。”
专家们面面相觑, 来回比对、再三琢磨,心底里不是没有疑影,可根本确定不了。
万一鉴别错误,这名声就别要了。
反复思虑, 最终他们还是赞同了祁宁的话,是高仿的可能性大一些,他们赌的就是对方不敢胡说,徐应钦一直在现场不也一句话没反对么,要真说错了大佬能这么淡定?
没人愿意自己名声受损,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
而祁宁自然看出来专家们的不确定了, 他并不在意, 在镜头推近过来时淡定而坦诚道:“这对玉佩确实是高仿, 真品很可能已经毁损了, 仿品的存在更多是一个寄托, 意义仅此而已。
“借着这个机会我也想问大家一个问题,这对玉佩相传为‘齐嘉宁’所有,但史料记载对方只佩戴了一枚,另一枚呢?”
这话他点到为止,其他的就留给史学家们去探寻了。
结束直播,他没心思去看已经乱糟糟成一窝蜂的网络舆论,也无暇顾及过来攀谈的人,看着站起身的徐应钦,他收起两枚玉佩,一步一步走到对方面前,嘴角轻轻颤抖,最终慢慢翘了起来。
徐应钦抚了抚祁宁的脸颊,轻笑道:“我很喜欢你说的话。”
物品不论真假,其实说到底都是情感的外化,实物或许经不起时间的侵蚀,但感情却历久弥新,久而弥厚。
祁宁往徐应钦的掌心里靠了靠,眼里的冷淡全数褪去,浮上了一丝笑意。
他没说话,可又分明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