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垂下眼，借着收起小章的十几秒钟快速调整了下情绪，心底豁然, 其实有些事情他一早就清楚，只是那层窗户纸没捅破，而看不明白的时候总隔着一层。

程熙和的话很好理解，正中关窍。

如果前世他真的没这方面感情，那现在很多事情都变了，感情也是。

程熙和适时补充道：“我之前说过, 其实你和徐应钦之间的相处早就超越了亲友的界限, 你自己现在也很清楚了, 是不是？你只是……”

祁宁抬起眼, 眼里有灼灼的粲然光彩, 笑道：“只是需要一点勇气。”

去接受他和徐应钦之间新的关系、新的可能。

程熙和跟着笑了笑，摊了摊手，问道：“我已经给我的牙齿投了保，准备好接受甜甜的冲击和洗礼了。

“祁先生准备好了吗？”

祁宁偏了下头，窗户纸被捅破他反而安定了，并不着急，甚至有些慢条斯理道：“不算完全准备好了，但我想可以给他一个惊喜，一个小小小小的惊喜。”

程熙和没具体问，猜着祁宁是不打算直接挑明的意思，人家小两口的情趣就不用他多说了，只道：“一切顺利。”

祁宁应了声，心里有了主意，“谢了，有时候确实是旁观者清。”

“是你们关系太近，越是亲密的关系就越是容易看不清，一叶障目了。”

“看样子程总还很懂？”

程熙和略怔了下，很快遮掩过去，笑了声道：“赶紧的别往我身上扯，你要真想谢我，给我写副字？书画都有就更好了。”

祁宁捕捉到了程熙和一瞬的愣怔，不无意外，但真牵扯到对方的私事了他也没有探寻的意思，答应道：“可以啊这个必须安排上，下周吧，下周约个时间见面，到时候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