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秒后他抽出手继续给徐应钦揉按着,荡开一句问道:“徐文涛的事儿都处理完了?”

徐应钦半闭上眼,无声地叹了口气,回道:“已经处理妥当,包括后续可能导致的麻烦也一并先处理了,另外既然他不安分,这个挂名董事就没有继续当下去的必要了。”

“嗯,你办事我放心,这回算是给他一个教训。”祁宁说到这里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明天在家休息一天?没要紧事儿的话不用赶那么紧。”

“好,听你的。”

徐应钦配合的态度让祁宁略紧绷的情绪松缓了些。

说起来他俩前世今生在一方面是很像的,都没有值得交心的家人,那就是些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还让人厌烦。

又揉了会儿,他扒拉了几下徐应钦的头发才收回手,随后调整了下姿势趴在浴缸边,正好跟对方的视线齐平。

他注视着眼前人的侧脸,酝酿了半天的话到了嘴边还是踟蹰。

他缓缓吸了口气,抱着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的壮士断腕想法,问道:“应钦,问你个事儿,我把你当亲人,当朋友,从前世小时候开始一直都是,我没其他想法,但是……你是不是早就有……”

他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徐应钦人精一个,这么说肯定明白他什么意思。

对方大概早在前世的时候对他的感情就挺复杂,他心里清楚,但还是想求一个确认。

徐应钦睁开眼,注视着跟前的祁宁,对方神情间带着明显的不安定感。

他放缓了语速道:“对,你想的没错,我确实很早就有这方面想法,但那时候的时局没有给我留余地,现在不一样,我不想再次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