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很快摆好,一看就知道是一直备着的。

他尝了口紫薯山药粥,又咬了口三鲜馅儿的小笼包,胃里熨帖,想了想还是提醒道:“潘泽那事儿也不是徐岩的错,说两句得了,不用太过。”

对这个弟弟,徐应钦大概还是满意的,而且他看着这小孩儿总能想起来自己选出来的太子,好好教就行。

徐应钦合上书,问道:“你很关心他?”

祁宁轻轻耸了下肩,“关心他也是因为你,不过我确实通过他又想到了太子,别提他,一提我就来气,扳倒权臣的戏码我相信你说的,是你在主导,但他没把后世澄清的事儿给落实了,我哪儿可能一点不气。

“还有你,别拿自己不在意那套说辞来安慰我。”

他明白很多事情有不可抗力,只是一想到徐应钦背着千古骂名,心里总归堵得慌。

徐应钦放下书走到祁宁身边坐下,道:“不说,知道你不想听,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重复,等皇陵发掘结束,事情就告一段落好不好?别太难为自己,有些事或许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

“能够在如今这时代重逢,我已经足够庆幸。”

祁宁轻轻哼了声,没答应也没反驳。

等宵夜吃的差不多了,他借着徐岩问起了徐家,“我之前查过,但信息不多,你大致跟我讲讲?”

徐家这些人不重要,可该知道还是要知道些。

知道祁宁自己有主意,徐应钦的话点到为止没再深说,跟着转了话题,“和我前世一样是母亲早亡,原主的父亲徐文涛在妻子过世后,再婚娶了徐岩的母亲,两人是同父异母兄弟。

“徐文涛的花心在圈子里不是秘密,情人无数,说是偏爱幼子,但实际上对徐岩的关心也不过寥寥,他如今在公司只挂名董事,没有实权,平时一般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