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会儿,似乎越说越清醒了,阮青梅坐直了些,才刚弥漫的一点酒意散得所剩无几,她道:“阿南叶,谢谢你,不管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西无咎的,你转告他: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去魔宫。”
作他的“活傀儡”,比死还可怕。
……
约莫半个时辰,黑衣人从阮青梅居处推门而出,去时志在必得,回时脸色比夜色更阴沉。
距离阮青梅住处不远的山道处,琅华宗祈云琉执剑驻守,背对黑衣人,冷冷道:“钟秀峰绝不是魔族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祈云琉,在此恭候多时了。”
可真烦人啊,西无咎想。
他才刚被一个小女子拒绝,此刻可没有心思打架。
他的视线落在仙风玉骨的人间大能身上时,审视片刻,而后,嘴角露出一抹有些残忍的微笑。
“我嗜血、残忍、生来就是个恶人……可是祈云琉,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西无咎喃喃地“惊叹”,看祈云琉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世间绝无仅有的,让他都为之惊艳的废物。
这眼神让祈云琉胸中涌起一股无名火气。
西无咎冷笑:“出身名门,自幼被许以期待,九大宗的领袖,你看你那正义凛然的样子,连自己都骗进去了吧?又有谁能想到,你骨子里和我一样,也是个无可救药的、自私自利的坏痞。”
祈云琉目光如炬,掌心骤然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