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阴天,南边天空的乌云即便在遥远的河对岸看起来也是触目惊心,最近到处都是人心惶惶,村民们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阮青柏从镇上打听了不少消息,他虽然担心阮青梅,但也没什么办法。何况如今这“末日之兆”,普天之下,皆是在劫难逃,在哪里也都是一样。
小屋里传来阮家夫妻的唉声叹气,还有小孩儿的呓语,这样的夜晚,也只有一无所知的孩童才能安心的进入梦乡。
黑狗看了眼烛火犹燃的纱窗,无声地现出原型,靠着狗窝席地而坐,并随手捏了个法决。
不一会儿,纱窗之后的明烛熄灭,并传来鼾声。同时,另一名黑衣人潜入院中。他先是单膝跪地行礼,看见西无咎随性的坐姿又一怔——因为他发现自己单膝跪地,好像还是比自家主子高出一截,这是不是有点失礼?
阿南叶于是改双膝跪地,伏地行了个大礼。
西无咎:“……”
这小子有病吧,无缘无故姓什么祭祀大礼?他还活着呢!
西无咎看向远方的黑云,目光幽深地问:“都查到什么了?”
“回尊主,属下从钟秀峰赶来,如今另外八大宗和世家掌舵人几乎都集中在那里,属下不能靠太近,只查到了这些……”阿南叶将自己进来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向西无咎转述。
“尊主,那黑云中的魔头真是令荀吗?他和阮姑娘在一起时候,到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还以为是个好人呢。
“什么魔头?本尊才是天下第一的魔头!”身为魔宫部将,注意措辞好吗?
西无咎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叫你看出来还了得,那是三界第一人的真身,虽然只有半分元神,但魔化后显然比九重天那位更胜一筹,人间界免不了一场浩劫。”
西无咎这会儿突然有点庆幸魔宫那边实在令荀还清醒的时候被报复的,这样一来云层里那位应该暂时不会抽空对付魔域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