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梅记得相术上有一说:鼻头有肉心无毒。

据说这样的男人,再怎么也坏不到哪里去。

她至今还是没有办法相信,从前几世那些世界末日般的景象,会是令荀造成的。她在那几次的be结局中看见的分明是令荀在灾难之后努力救人,带领乡亲父老重建家园。他怎么可能是四狗口中的灭世堕神,沉陆的罪魁祸首。

一定有什么弄错了。

好在从九重天回来这么久,并没有再出什么乱子,加上杏花村的安乐祥和,她的心也渐渐安宁下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阮青梅抬手,恶作剧地去捏对方的鼻子,手腕却被捉住。男子睁开眼,带着几分宠溺的嗔怪。

“娘子这是要闷死为夫吗?”

令荀平日总是温和持重,此时初醒,嗓音中带着几分慵懒沙哑,配上一双桃花眼,倒是平添了些浪荡风流气。

阮青梅脸颊一绯:“你打呼噜,吵醒我了,我想你张口才掐你。”

令荀失笑,腰间的手臂紧了紧:“青梅妹妹编借口的功力又提升了。”

令荀头发披散在胸前,发丝刺得阮青梅有些痒,她痒,也不让他好过,握着发梢去挑衅,最后被男人无奈地压住。

“……别闹。”

“……就闹。”

“……”

小夫妻俩又胡闹了一会儿,直到山上樵夫的号子声传来,才惊觉早已天亮,恋恋不舍地分开。

阮青梅掀开床帐,让外面的光线落在身上,阳光暖洋洋的,落在身上,也挥散了帐中的旖旎。阮青梅想起今天还有事要做,却见令荀的手臂还环在她腰上。二狗子难得撒娇,她调笑道:“夫君今日怎如此怠惰?这个时辰了还不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