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似乎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回道:“你……先睡吧。”
阮青梅皱眉,这是洞房花烛新郎该说的话吗?
她觉得有点微妙,于是换了个语气,耐着性子问道:“夫君,该就寝了。修行不在这一日,你吐息好了就回来睡吧,我等你嗷。”
——你最好在我睡着之前回来。
说完,阮青梅打了个哈欠,迈着轻飘飘的步子回房。
许是因为换了环境,阮青梅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并没有多少睡意。不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阮青梅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感觉到那人进了房间,而后身侧的被子动了动,床铺塌陷,有人躺了上来,身后是熟悉的、也陌生的、较平日里灼热许多的气息。
阮青梅紧张地几乎屏住呼吸。那人的手环上她的腰肢,背靠上温暖的胸膛,整个人被环在怀里,耳边是青年灼热的气息。
热,太热了。
阮青梅觉得自己快要化了,人要化了,心也要化了,意识、思想都要化得不成形状。
然而,那人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轻而又轻地叹了一声。
“青梅,如果你没准备好,我不会怎样的。”他安抚地顺了顺她僵硬的手臂,轻声道,“我想与你做夫妻,不是这一朝一夕,什么时候……由你决定。”
阮青梅一时有些复杂。
她自然是做好了准备,这傻子,这种事怎么还能问呢?
“你——”她猛地回身,面对着令荀,却是一怔。
眼前的令荀好像换了一个人,不是那个在村口笑着等她的少年,不是那个总是春风和煦,让她觉得温暖安适的男子。男人的眼中有火焰,尽管那火焰小心翼翼,可是时不时崩出的火星还是让她有种要被灼伤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