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世子显出些局促:“我……我动用了一些特权,去户部查了令家的户籍,这一代的族长已经不在清江了,我花了点时间去查访,找到了令家的宗祠,又废了一些工夫,不过只找到了这个牌位。我找人坚定过,木料和漆都是有年头和讲究的,应该是真的。”

“大哥,我……我知道有些事我说什么都没用,也不该我来说,总之,我……我把令伯父带来了。”

连阮青梅看到那桌上之物也傻了,她没想到雷鸣会做到这个地步。

那是令荀生父令葳在宗祠的牌位。

因为令葳生前的罪名并不光彩,所以牌位并没有摆放在祠堂,宗族不许他承令家的香火。雷鸣找到那家人的时候,对方一开始也并不想理他们,但一听说是清江来的人,又听闻是世子,他们以为是清江王翻旧账来了,这才连忙到处翻找,最后从柴房角落里找到了这块发霉的灵牌。雷鸣将牌位清理干净,就启程来找令荀。

至于令葳遗骨,应该还在清江的某处,令家迁居多年,已经实不可考了。

听了雷世子的话,令荀沉默了好半晌。

阮青梅知道他心里难受,一时不知道是该感谢雷鸣,还是埋怨雷鸣。

父母的悲剧是二狗子心里永远的痛,碰触一次,难过一回,但是雷世子此举,却也圆了他一个多年来的心愿,可谓诚意十足,以令荀的性格,一定会领情的。

这小子,总算她没白救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