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修士的话怎么能信,他们都是和令荀一伙的!”王妃彻底失去了理智,“都怪我当年不够狠心,当年就该送他和他的死鬼爹团聚,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段孽缘。”

蕊姑听得心中发寒。

王妃一直是如此,只要那孩子不会对她造成威胁,就百般思念自苦,可是一旦自己的地位受到半点动摇,就把所有的错都怪在那个孩子身上,恨不得他立刻去死。

“王妃,我看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会不会是别人……”

“还能有谁?他来清江不就是为了报复我吗!他现在直接对他的亲兄弟下手了,这个孽障!”

“王妃,您好好想一想,若是没有令荀公子,您会最先怀疑谁?”

王妃心中一沉,她缓缓地坐下:“……许侧妃?”

如果令荀没有来到清江成,那她最先怀疑的,必然是刚生了那个小孽种的许侧妃,只是小孽种才一岁多,许侧妃就这么沉不住气,急着出手吗?

“还有呢?”

王妃思索片刻,有些难以接受地道:“还有……金铃?可是她为什么?”

出嫁从夫,世子是她后半生的倚仗,若世子有了闪失,金铃公主作为世子妃能捞到什么好处?

蕊姑低声道:“王妃,奴婢刚打听到,金铃公主以取药为名,明天一早就要离开清江了。”

王妃猛然起身,目光凝冰,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简单。她之前罚金铃站规矩,她分明是怀恨在心,没过多久世子就病了,又中了毒……可是,这件事难道真与令荀无关?

王妃依旧不愿相信:“即便如你所说,此事与他无关,他更没有理由去救世子。王上居然将鸣儿的生死交给九大宗,真是老糊涂了。”

她好几次要置他于死地,那个孩子那么狠她,怎么会救雷鸣?说不定此刻正在哪儿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