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阮青梅用两个人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两匹流霞锦充门面,结果在船上遇见了水匪,阮青梅反劫了水匪的船,提出“合作”。陈老大等人耍心眼,表面答应,背地算计,最后被阮青梅和令荀黑吃黑,洗劫了营寨,卷走了大半财务后,又报了官,将山寨一网打尽。

没想到时隔大半年,从春天到了冬天,他们竟然又遇见了,还真是冤家路窄。

“陈老大,好有缘啊,又来打劫啊?”阮青梅笑眯眯地道。

“不、不是……误会,我们、我我……”陈老大被她笑得头皮发麻,再看他身后面无表情的令荀,更觉得死期将至,只觉得就算直接被送官府,也比落在这两个冤家手里要好。

到最后,陈老大已是痛哭流涕,语无伦次,哭喊“饶命”。

他手底下的弟兄应该都是新招募的,大概也从没见过自家老大这个怂样,也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连忙跟着叩头求饶。

夜路上哀嚎一片,不明缘由的两宗弟子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这群匪徒刚才明知道他们是琅华宗的弟子,还妄图反抗,本以为是一群刀口舔血的悍匪,怎么见到阮青梅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邓青小声问:“师姐,你认识他们。”

“是打过点交道。”阮青梅心情不错地道,“我创业的第一笔资金,还是他们投的,这位原本在鸾水附近‘活动’,靠来往客船‘接济谋生’。”

果然是水匪,众人眼色一冷。

这些水匪欺软怕硬,没胆子惹大官,只会欺凌抢劫来往客船,很是可恨。之前琅华宗在水上巡视时,也遇到过几次。后来听说鸾都衙门剿灭了一个很大的山寨,再后来就不怎么见过他们,还以为是被一网打尽,却原来是流窜到附近的山里了。

陈老大苦苦哀求:“姑奶奶,您就饶了我们吧。咱们山寨被捣了,兄弟们都散了,我也是没办法才重操旧业。哪想着附近都是穷苦人,来了两个月,咱们还没开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