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梅这时有些后怕了。
她是知道樊节以后会是很厉害的神医,可是这会儿他毕竟还没有成名,也许还欠磨炼,也许还缺乏经验……不管怎么说,她不应该盲目信任,让二狗子以身犯险。
她捉住令荀的手,发现他掌心滚烫,隐隐有真气充盈在血脉之下,皱眉道:“二狗哥,你能走吗?我们去一趟云里馆。”
“现在?”
“对,樊师兄说过,任何事都可以去找他。”
这不是“任何事”;
这是樊节的药,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
不如说,出了门之后,令荀觉得好多了。
外界的空间更大,空气流通,他体内的真气接触了自然,似乎也舒适了许多,不再那样“催促”他去做什么。
阮青梅这一次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去了义诊方向,此刻天色将暗,门外已经没有患者。一伙修士正在拆棚子,搬桌子,打扫现场。
阮青梅找了一个人,拱手一礼,问道:“这位师兄,请问樊节师兄在吗?还请通报一声。”
那弟子打量了阮青梅一眼,随之像是见了鬼,抱起扫帚扭头就跑。
阮青梅无语,遂又来到另一边,结果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