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这是个不成文的规矩。这儿的东家因为开赌坊害得不少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损了阴德生不出孩子,所以请仙人在这张桌上下个‘法诀’,每月的今日,这章桌的第十把,无论多少钱,东家任赔,直到哪天这法诀失效,欠的‘债’就算还完了。”
“不过已经十年了,那掌柜的都六十五了,想来是没机会生儿子了。但这张桌子还很灵验,没有错过,许多人就是靠着这个翻本,才没有倾家荡产。”
还有这样的奇事?那个男人不是输定了?
令荀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那男子背影,此人姿态无赖,正挥着手张扬地催促荷官,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什么。
“老子就要压小,快开快开,别耽误老子发财!待会儿你们别后悔!”
那人微微侧了脸,露出高挺的鼻梁,是个相貌出众的年轻人,只是眼角隐隐带着衰气,叫人看着不舒服。
令荀微微皱眉,暗叹赌博果然害人,大好的年华不去学习本领,不去侍奉父母,承担责任,却荒废在赌坊。
“青梅,我们——”令荀正要喊人离去,却发现阮青梅不知何时已然不在身边。
“青梅?”
忽地,里面那一桌又起喧哗。
“等一下!”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接着是一袋灵石砸上赌桌的巨响,“先别开,我也要押!”
荷官自知这一桌大概率是白送,但是见这面生的女娃娃居然也来占便宜,脸色就有点不好:“小姑娘,你来晚了,大的已经押满了。”
阮青梅却双手把芥子袋往前一推:“谁说我押大,我跟这位衰仔,押小!”
佯装醉酒的龙轻野一怔,眯起眼睛看了过来。